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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张全喜,今年已经67岁了。小时候我就是一个知青,在文革时期响应号召,来到了陕北延川县一个偏远的村子落户。那些年岁我们吃苦耐劳,每天在田里劳作,条件非常艰苦。
时光荏苒,转眼间我退休已经有十几年了。每每想起年轻时的岁月,依然会感慨时间的流逝。我现在一个人生活在陕北的老房子里,儿子已经在城里定居,很少回来看我。
前些天,我坐高铁回到老家,迈着熟悉的土路,走向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宅。高高的老树,矮矮的砖房,还有院子里饲养的几头猪,都和记忆中的景象重合。我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这片土地上艰难求生的岁月,内心升起一阵怀旧之情。
推开屋门,儿子小王正坐在院子里发呆。
“儿子,你回来了!”我高兴地招呼他。
“爸,我昨天就回来了。”小王站起来笑着回答。
我看着儿子,他已经四十多岁了,头发有些花白,穿着城里人的衣服,和我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同了。
“来,进屋说话。”
我边说边走进屋子,指着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。
“儿子,爸这几年身体也老了,你也知道,我一个人在这老房子里也没人照应。我想啊,是不是可以让你搬回陕北,咱们父子一起生活,你可以好好伺候伺候我。”我切入正题,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小王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。他抿了抿嘴,似乎在斟酌用词:“爸,我已经在城里有工作有生活了,不太方便直接搬回来陪你。再说了,你也知道,现在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,谁会愿意住在这种条件差的地方啊。”
我听了有些难过。的确,我能理解儿子的想法,但是这几年我越来越感到寂寞和依赖。我试图劝导他:“儿子,你也到中年了,城市虽好,但里面的人都冷漠,没有真情实感。我们老一辈重视的,是家人间的关系和相依为命。你就算给我每月5000块钱生活费,我也会感激你的。”
“5000啊......”小王皱了皱眉头,“这么多我可能负担不起,必须重新考虑一下。”
我看得出来,小王对我的要求很抵触,但我实在很需要他的帮助。“儿子,钱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。我就是一个普通退休工人,不需要太多花销。我更需要的是你能经常回来,给我做些家务,我们父子一起住在这老宅子里,那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小王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,我能感觉到他在深思。过了一会,他定定地看着我:“爸,我明白你的感受。不过现实情况也需要考虑,我不能长期住在这里。要不这样,我给你一次30万元的养老基金,每年你用存款的利息就可以生活了。我会经常回来看你,只是不能全职在这里陪你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我明白儿子已经在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和前途打算,当年的知青思维在他那一代人中已经很稀有了。我们之间的代沟和理念差异暴露无遗,这让我很难过。但是,他提出的养老基金也许可以帮我解决部分困难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也只能接受这个比较现实的建议。
“好吧,儿子。你给我基金,偶尔回来看看我就行。只要你过得好,我就开心了。”我叹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。
小王点点头,神色间似乎也透着一丝遗憾。我们都知道,这次争论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父子关系。但变化了的社会形势和价值观也注定了我们无法回到过去。
那天之后,我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明显变得疏远了些。我能够感觉到,小王是真的不想来陕北长期陪伴我,他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的节奏。而我提出的要求也让他感到负担。
不过,小王还是信守诺言,在一个月之后把养老基金汇到了我的账户上。数目比他原本说的少了一点,也就20万元。我没有计较,反正这些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用了。
我平静地生活在陕北老房子里,每天除了买菜做饭,就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、喂喂猪。偶尔也会和老邻居聊聊天,说说当年的知青岁月。大家都感慨时移世易,那些珍贵的青春岁月再也回不来了。
我时常会想念小王,虽然他脾气不如从前,但毕竟是我的骨肉。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,他说最近工作很忙,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好好休息了。我劝他要注意身体,别太拼命挣钱了。小王在电话那头笑笑,说知道了。
过了一段时间,小王突然打电话告诉我,他在城里买了套房子,准备结婚了。我激动地祝贺他,并问起他对象的情况。他说是他公司的同事,比他小五岁,长相漂亮性格也好。我笑着说,有机会一定要带回来见见我。
婚礼在一个春日举行,小王开车来陕北接我,陪我一起去了北京。参加婚礼的都是些年轻人,穿着精致的衣服,举止也和从前不同了。我看到小王的新娘子,确实温婉大方,笑容甜美。婚礼结束后,小王开车送我回到陕北。
“儿子,你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了,就好好过日子吧。要是有时间,记得回来看看我。”我叮嘱小王。
“爸,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。等买了新房子,还要带我媳妇一起回来拜访您。”小王笑着说。
送走小王,我回到老宅,心里涌起一阵感慨。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,我这个老骨头也该顺其自然,接受这沧海桑田的变化。日子还长,我相信小王会履行他的诺言,经常回来看我的。
就这样,我继续在陕北度过每一天。春去秋来,我的白发似乎又增多了些。有时候我会在果树下的秋千上轻轻摇晃,让往日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。青葱少年,朝气蓬勃;风华正茂,血气方刚。我记得年轻时在田野里劳作的场景,也记得小王孩童时跟在我身后的模样。时光荏苒,生命的每个阶段都值得铭记。
人生如此,新老交替,昨日知青,今日迎来白发。我已经慢慢学会接纳这一切。望着老屋后面山峦起伏的景色,我等待着小王下一趟的到来。无论我们身在何方,这份血脉相连的情感永远珍贵。
转眼间又过了两年,小王却很少回来看我。虽然他会不时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情况,但能感受到他已渐渐将我这个老父亲抛在了脑后。
有一次我给小王打电话,他说最近公司项目很忙,连他媳妇和孩子也好长时间没好好陪。我讪讪地挂了电话,感到他和我的距离似乎又远了。
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,但子女的冷落还是让我内心久久无法平静。我会独自一人在院子里长时间发呆,想念小王孩童时嬉戏打闹的场景。我明白他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但这份隔阂与距离还是令我感伤。
就这样,日复一日,我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。稍微活动一下老腰,它就咯吱作响。镜子里的老人模样愈发陌生。我开始觉得,就这样独自老去,也许是我这一生最终的归宿。
我对小王也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身体欠佳,希望他抽时间回来看我。小王在电话那头显得很为难,他说自己真的时间紧迫,会尽量找时间回来。可是他始终忙忙碌碌,我等了许久,他都没有回来。
直到一天,我突然摔倒在院子里,被邻居发现送进了医院。我这才搞丢了小王的电话,让他赶快过来。小王显得很着急,在电话里反复询问我的伤情。我没打算让他过于担心,只是说摔了一跤,无大碍。
过了两天,小王连夜赶到医院看我。我看着他神色疲惫的模样,心里既欣慰又难过。我知道,这次 让他认识到,我这个老父亲确实需要更多关心。他看上去很内疚,不停地为最近的冷淡向我道歉。
我摆摆手说:“儿子,你也辛苦了。我没事的,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,别太操劳了。”
小王握着我的手说:“爸,我真的很自责,一直没有好好照顾您。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,觉得还是要把您接到我身边住,这样我可以经常照料您的起居。”
我听后,心中激动但也犹豫。我说:“儿子,你不用太自责,你也有你的生活。我一个人在老家度过的这些年也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“不,爸,让您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小王坚决地说,“我会把您接到北京和我们一起住。我会找一个护工,还有我和我媳妇也会尽量照顾您的生活。”
看着小王眼中坚定的神色,我知道他真的下定决心要我搬去和他们同住。这也许是老天给我们父子的第二次机会,让我们可以互相陪伴。我点点头说:“那好吧,儿子,我就听你的安排。”
当我回到陕北的老宅整理行李时,不禁热泪盈眶。我将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刻在了心中。这些都是我的知青岁月,我青春留下的印记。虽然我要离开这里,但那些时光永远鲜活地留在我的记忆里。
转天,我坐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。透过车窗,我远远地望着老屋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。啊,故乡,我终将告别您的山河环抱,却不会忘记您曾留给我的知青岁月......
来到北京,我被这里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弄得有点迷糊。小王和他的妻子住在一个现代化的小区里,房子不大但很温馨。我的卧室在进门的右手边,小王和他妻子已经收拾得很整洁。
第一天,小王开车带我在北京转了一圈。我们去了天安门广场,我仰头看着人民大会堂和毛主席纪念堂,还有远处的天安门城楼,不禁感叹时移世易。小王带我去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,让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品尝到了大城市的美食。
我适应了几天,也基本熟悉了小区周围的环境。有一天,小王媳妇约了一个护工来给我做饭、打扫卫生。这个护工大概四十多岁,态度很好,我让她不用太拘谨,尽量把我这里当自己家。
起初的几个月,我过得很开心。小王工作忙,但会定期找时间陪我说说话。有的时候,我一个人在小区里散步,还会遇到其他老人家,我们就坐下来聊聊天。我会给他们讲讲自己年轻时的故事,大家都很感兴趣。
然而,时间长了之后,我逐渐感到一种无所事事的空虚。在老家的时候,我每天都有固定的劳动或锻炼,但在北京,一切都很方便,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吃着现成饭的废人。有时候小王一天挣得钱,比我一个月的养老金还多,这让我很难接受。
我跟小王诉说了我的感受。他劝我可以去社区活动中心报个文化课之类的,但我看那都是老年人的聚会,感觉没意思。我还是向往劳动的感觉,这已经成了我毕生的习惯。
小王看我这样,找关系给我弄来一份保安的工作,负责小区一个楼栋的巡视。我获得这个工作后非常开心。每天我要巡逻三次,还要记录着安保日志。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正合适,既可以走动活动,也可以看看小区里的风景。
我特别关注着一栋楼里一户人家。他们家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,放学后就在小区里玩耍。有一次,我看见一个欺负他的大孩子,就上前制止了。后来小男孩每次见到我,都会热情地和我打招呼。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是有价值的,可以帮助别人。
就这样,我渐渐重新找到了在北京生活的意义。我会一边巡逻,一边回想起在老家劳动的岁月。虽然环境不同了,但只要自己心中还怀着那份朴实善良的本心,在哪里都是家。
我会经常给老家的邻居们打电话,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。我也会给小王添些麻烦,比如叫他陪我去看病之类的。但是小王从不抱怨,他说这是他应尽的责任。我看得出父子关系的变化使他很欣慰。
人生就是这样,经历些阴霾之后,才明白要珍惜眼前的阳光。我现在感到很满足,我相信在我的余生,会一直受到小王和他家人的照顾。虽然我还会怀念陕北的家,但北京也已经成为我新的故乡。
就这样,在北京的日子也过了两年多。我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,也熟悉了小区里的其他住户。小王和他妻子对我也非常照顾,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。
有一天,小王兴奋地告诉我,他们要有第二个孩子了。我激动地祝贺他,作为祖父的喜悦油然而生。第二年,他们的女儿出生了,取名小芳,长得十分可爱聪明。我经常逗她玩,像重新感受做父亲的欢乐。
然而,好景不长。就在小芳两岁那年,我的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。我开始经常胃痛、腰酸背痛,吃饭和睡觉的质量都变差了。小王陪我检查后,医生说我有些胃病和关节炎,需要住院治疗。
住院期间我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,会想起自己在老家劳作时颀长的身姿。我明白老去是自然规律,但看着日渐衰败的身体,心里还是难免一惆怅。小王和他妻子会轮流来看我,还带着小芳在病房里玩耍,这让我感到欣慰。
出院后,我的身体虽好转些,但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强健矫捷了。我不能再做高强度的保安工作,只能在小区里缓步散步。有时我也会在椅子上静坐几个小时,看着楼下孩子们嬉戏的身影发呆。
看到我的样子,小王和他妻子商量后决定请一个长期的护工,可以住在家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。我知道我确实需要人照看,因此也同意了他们的建议。新的护工小李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,态度非常好。
有一次,我夜里睡不着,小李陪我坐在天台上聊天。我跟他讲起自己的知青岁月,说起年轻时在田野和山沟里劳动的场景。他听得很入神,不时发问,嘴里说着“爷爷辛苦了”。这让我感到他真的把我当长辈一般尊重。
我明白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,渐渐也不再惧怕死亡的到来。我只希望自己幸福简单的人生不要有太多遗憾,可以很平静地离开人世。有时候夜深人静时,我会花很长时间回忆生命中的每个阶段。我并不觉得惋惜,因为我的一生过得很有意义。
我相信小王和他的家人会带着我对他们的爱,继续活下去。他已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父亲,我很欣慰。我也会时常通过电话听听老家的声音,那个我度过青春岁月的地方,永远是我最初的梦想。
人生就像一场馈赠的长眠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无论生老病死有多少苦楚,这一生我无怨无悔。我期待最后能回到故乡, 到我熟悉的土地里。只要家人平安幸福,我就可以很满足地离开这个世界。
在北京生活的第六个年头,我已经82岁了。我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,小王请了一位全职的私人护士长期在家照顾我。即使有时我卧床不起,也还能感受到家人朴实的关爱。
我逐渐无法自己吃饭了,需要护士喂养。有时喝水也会呛到,护士需要轻拍我的后背。起初我对这种依赖感到难堪,但渐渐也就接受了现实。我知道这已经是人生最后的阶段,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照顾自己了。
在偶尔清醒的时间,我会让护士推我到阳台上晒晒太阳。这时候我会看到小区里孩子们快乐的笑声,还有邻居们闲庭信步的身影。我感到自己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,加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里去了。
小王和他的家人还会定期来看我。有一次,我摸着小芳软软的头发,她天真烂漫的笑脸使我想起小王儿时的模样。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看着她慢慢长大了,但我相信她会快乐成长,并感受到祖父的爱一直守护着她。
我偶尔还能在梦中回到故乡陕北的土地上,看到一望无际的麦浪和清澈的山泉。还有我熟悉的老房子,和那棵我种下已渐成大树的槐子......这些痕迹都烙印在我心中,那就是我永远的家。
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打长途电话回老家了。护士告诉我,老邻居们还时常挂念我,让我放心养老。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帮朴实善良的人,我们共同度过了那些难忘的青春岁月。
在最后的日子里,我感到内心空旷但平和。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,这一生简单而幸福。我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变迁,也看到了家人的成长。一切都是那么圆满,我像一株百年树木,该踏实地撒下种子,让新生的枝桠繁茂起来。
在一个春日清晨,我很平静地离开了人世。小王和家人为我在北京办了一个简单的告别式,我知道他们会慢慢走出哀痛,开始新的生活。
后来,小王将我的骨灰带回了陕北老家,撒在了我最爱的山沟小河旁。这里孕育了我的童年,也见证了我一生的酸甜苦辣。天高云淡,这里永远是我生命的源头。
旅途的最后,我回到故土,与这片充满记忆的土地融为一体。我已无任何牵挂,只希望家人在我来时的世界里获得幸福。这一生,即使漫长如晨露,也终会在太阳升起时化为微光。而我的心,将永远栖息在这片故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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