殚精竭虑
【原文】
贱臣得不有犯无隐,以副(1)陛下纳谏之旨乎?殚(2)思极虑,以尽微臣献言之道乎?唯以直词(3),昧死(4)上对。
唐白居易〈策林一策头〉(据《全唐文·卷六七○·白居易》引)
【注解】
(1)副:符合。
(2)殚:音单,竭尽。
(3)直词:毫无隐瞒的话。
(4)昧死:冒昧而犯死罪。古代臣下上书帝王的习惯用语,表是敬畏之意。
【故事阐述】
白居易,字乐天,晚年自号香山居士、醉吟先生,唐朝下啁人。他从小就聪颖过人,少年时期家境清贫,但他刻苦学习,九岁懂声韵,十岁能诗,其作品平易近人,老妪能解。
唐顺宗于贞元十五年,颁发诏书,发布举行制举考试,白居易与元稹二人决定参加。
制举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,目的是选取一些出类拔萃的特殊人才。
元和元年春天,二人因校书郎任满而去职,于是他们就共同住在华阳观,闭门不出,一连進行几个月的艰苦准备。
在此期间,他们深入细微地研究当时的政治、军事、经济、文化等方面的现状及问题,认真讨论并提出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,白居易因此写成《策林》七十五篇,作为应制举考试的习作。
文章开头提到汉朝朱云折槛的事迹。汉朝朱云朝见成帝时,向成帝请求赐剑以斩佞臣安昌侯张禹。
成帝大怒,命人将他拿下治罪,朱云双手用力攀住殿前栏杆,导致栏杆折断,朱云还是大声地说出谏言。后经其他大臣向皇上求情,朱云才得以免死。
事后,有人要更换折断的栏杆,成帝命人保留折槛原貌,用来表彰直谏之臣。
白居易藉此来赞美皇上能纳谏如流,更直言臣子有直谏的责任。
也就是说,皇上有纳谏之心,身为人臣者就当竭尽心力提供建言,不能有任何隐瞒。
后来,原文中的“殚思极虑”就演变为“殚精竭虑”这句成语,指费尽精力与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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