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频主播月薪超十万(教授、工人成非典型网红)
随着声音经济的到来,中国已有1000多万音频节目主播在音频分享平台实现了自我价值的飞跃。从月薪3000元(人民币,下同)到年入百万,他们用声音创造财富。然而,一把嗓音改变的生活背后并没有捷径。
图为主播暮玖参加喜马拉雅线下活动,与粉丝见面(图片来源:北京《中国新闻周刊》)
“没人会在幸福的时候听我节目”
北京《中国新闻周刊》2日报道,音频节目主播蕊希在天津的签售会接近尾声。一位理着平头,皮肤黝黑的男孩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,“我从2015年到现在一直关注你,我是一名消防官兵。”
男孩说,2015年天津滨海新区爆炸,他在浓烟烈火中几乎失去了所有战友。执行任务后的一个月,他每天陷在悲痛中,梦里都是战友痛苦挣扎的样子,那年他才20岁。是蕊希的节目,将他从黑暗边缘拉了回来。
蕊希有点愣神。尽管在喜马拉雅上拥有350万粉丝,她的节目《蕊希电台》也有超过8亿人次收听,但总有批评声说她矫情、贩卖鸡汤,偶尔她也会质疑自己。
小伙子的自白像一个及时的肯定,蕊希拉着他张罗合影,试图冲淡想哭的感觉。男孩退后半步,突然立正,对着蕊希敬礼,“以军人的方式来致敬!”
“当时我就‘疯了’,鸡皮疙瘩全起来了!”回想起这一幕,蕊希仍然很激动。
1993年出生的蕊希曾是中国中央广播电台一名早间节目主持人,辞职后便自立门户创立治愈系电台节目《一个人听》,安慰着成千上万人的新伤和旧梦。在知名音频分享平台喜马拉雅上,她拥有350万“粉丝”,她的节目《蕊希电台》有超过8亿人次收听。
从电台节目到线下签售,她看到一个个虚拟的ID背后鲜活的人,他们来到蕊希跟前,轻描淡写地讲述着曾经的故事,最后总会加一句,谢谢你让我走出来。
一位患有抑郁症的14岁男孩,独自乘坐高铁参加了她的签售会。蕊希一直记得,男孩用了“报恩”这个字眼。好几次站在窗边,他想一了百了,是蕊希的声音将他拉回来。
能这样帮到一个一个的人,总比非要写爆款文章来的踏实,蕊希心想。节奏越来越快的都市生活里,不快乐的人很多,但成年人的崩溃往往不动声色,在现实中找不到体面的出口,午夜情感电台这样古老的沟通介质,在近年找到了庞大的受众。
“没有人会在幸福的时候听我节目。”蕊希很清楚自己在音频市场中的定位,就像情感垃圾回收站,就像她在今年喜马拉雅123狂欢节上架的新节目《蕊希解忧室》,听众向她摊开自己最不堪的一面,蕊希从他们生活的弯曲褶皱中,找到能透光的那个点。
素人当音频主播月入20万
蕊希的成功并不是个例。随着喜马拉雅、蜻蜓FM、荔枝FM、得到等音频分享平台出现,一批又一批主播用声音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。
《北京青年报》报道,根据喜马拉雅发布的数据显示,目前该平台已经有超50万主播试水音频直播玩法,月收入过10万的音频直播主播已达千名,其中年收入最高的可达数千万。
音频节目主播主要的收入来源是录制费、平台分成和听众打赏。在这样的收入结构下,主播能够沉下心来打磨内容和维系粉丝关系。通常,一本有声书连载动辄一两年,粉丝和主播在日更中往往产生更深的情感连结。
喜马拉雅有声书主播幻樱空有位女“粉丝”,从他刚播半年的时候就开始听他的节目《爆笑鬼差》,前前后后打赏了10万元。女粉丝不知道他的样貌,就是喜欢听他念书,“我就看你行,你早晚可以成为大主播的,在这个路上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。”
另一位主播暮玖2014年不顾家人反对,从湖北武汉拎着两个箱子开始了“北漂”生活。原本,妈妈给她安排好了人生:大专毕业,回老家县城当护士,拿着2000多元的月薪,度过平凡安稳的一生。
现在,暮玖月入20万元,住在北京朝阳区的高档小区,月租8000元,每天一百多万人等着她更新。为了挤出更多播书的时间,她早起晚睡,不刷手机。今天的优渥生活,都是她用嗓子一字一句挣来的。
为赚取生活费,暮玖身兼三职:一份全职声音编辑,一份直播间兼职,一份广告配音兼职。家里隔音不好,暮玖每天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才能录广告配音。直播的工作在半夜开工也是常有的事。
有次接了急活,周末从早晨5时就坐在电脑前,不吃不休到次日凌晨2时,把一套28集的故事录制完成。第二天,暮玖嗓子疼得说不出话。
然而努力没有白费,暮玖在喜马拉雅的一次主播海选中脱颖而出,成为《斗破苍穹》有声书主播,播放量过亿。而由她播讲的《斗破苍穹》在2017年获得喜马拉雅平台最受欢迎有声书第二名。
满足人们对精神陪伴日益增长的需求
不同于人们印象中浮夸光鲜的网红群体,音频主播是一群“异类”,他们中的大多数不需要团队,不着急拿名气变现,也不争人设。
据了解,在喜马拉雅平台分享声音的主播来自各行各业,他们曾经是播音主持、配音演员等声音艺术从业者,或是企业职员、高校教授、一线工人、退伍军人、家庭主妇等热爱声音的人。如网名“穷开心广播”的主播原本是一位盲人按摩师,在喜马拉雅做主播已有5年,拥有大量“粉丝”,还成立了自己的团队,转型为专职说书人。
同样用声音改变生活的还有幻樱空。成为有声书主播之前,他是一个极度自卑的挖掘机工人,他曾打电话给经常收听的电台热线,向主持人讨教解决办法,结果紧张得语无伦次,说了两句就慌忙挂掉。
2016年的一个冬夜,幻樱空在吉林长春被连骗两次,先在洗发店被强制消费500元,出门看到赌棋的团伙想回本,又被设局骗走1000多元。
看到自己的工资被骗走,幻樱空连续数天失眠。后来,他找来一本戏说江湖骗术的有声书,反复听了半个月终于释然。“这个播书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,还能让你长个心眼,说来别人可能不信,但是我感觉这个挺伟大的。”幻樱空也想做有声书。
他辞职后,白天开挖掘机,晚上回家上喜马拉雅录小说。他信誓旦旦地向妻子保证,“你放心啊,我肯定会比别人努力,你先让我努力两年,之后我保证月收入过万。”
他没日没夜地听配音教材,开挖掘机的时候也听。工友不知道他在干嘛,还问他什么老在驾驶室傻笑。半个月学重音,半个月学断句,他琢磨着这配音就像开挖掘机,形成肌肉记忆就算出师了,在那之前必须耐着孤独反复操练。他像打了鸡血似的练习,天天只睡三个小时,用他的话讲,“那时候玩魔怔了”。
每次录音,妻子都得钻进被子,大气不敢出。他们的出租屋小,录音设备差,稍微动一下就会录进杂音。幻樱空的第一个作品《爆笑鬼差》,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录成的。
三个月后,他在喜马拉雅上的“粉丝”就冲破10万。如今,他已经是年收入七位数的大主播,其中最受欢迎作品《老衲要还俗》已经有超过9.6亿次播放。
从挖掘机工人、实习护士到平台大主播,他们以声音为支点,迈出了内容创业的第一步,再经过机遇的提点和成百上千小时的练习,一跃成为声音经济中的受益者。
喜马拉雅副总裁张永昶表示,正是因为人们对精神陪伴日益增长的需求,以及音频内容在更多创新场景中的渗透,催生了日趋成熟的有声书产业链。而每位主播声音的音色、频率都是独一份,无论是情感内容还是付费有声书,声音相比文字、视频更有人味儿,更容易让受众产生长时间的依赖。
本文来自投稿,不代表重蔚自留地立场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https://www.cwhello.com/182753.html
如有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发邮件951076433@qq.com联系删除